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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的爱与性]之夏金桂集悍妒淫于一身
若问夏金桂是何许人,《红楼梦》中薛蟠之也,她集悍妇、妒妇、淫妇于一身,是一朵令人可憎可惧可厌的恶之花。
夏金桂出身于经营桂花的豪商之家,因父亲去世得早,寡母自小过于娇惯,又无同胞兄弟,虽是年方十七的闺秀,“竟酿成个盗跖的性气。爱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第79回)在家时,常和丫头们使性弄气,或骂或打,一派骄悍气派。当她作了薛蟠的妻子,“自为要作当家的奶奶,比不得作女儿时腼腆温柔,须要拿出这威风来,才钤压得住人;况且见薛蟠气质刚硬,举止骄奢,若不趁热灶一气炮制熟烂,将来必不能自竖旗帜矣;又见有香菱这等一个才貌俱全的爱妾在,越发添了宋太祖灭南唐之意,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之心。”(第79回)
从夏金桂进入薛家的第一天起,她就把降服丈夫,排挤侧室,作为她邪恶的目的,既悍又妒,悍、妒交并。
夏金桂看准了薛蟠“喜新厌旧”的本性,且“有酒胆无饭力”,趁着丈夫对他正在“新鲜兴头上,凡事未免尽让他些”,首先试探着“一步紧似一步”地寸土必争,头一个月,两人还打个平手;两月之后,“薛蟠的气概渐次低矮下去”。接着,逮住薛蟠一个未经允许,自行其事的岔子,便“气的哭如醉人一般,茶汤不进,装起病来”。婆婆薛姨妈只好数说儿子,金桂更加得势,以冷落薛蟠为手段,不提供性服务,薛蟠只好一味地赔小心,说好话,十天半月之后,才平息了这场风波,薛蟠“不免气概又矮了半截下来”。夏金桂见丈夫已经被镇服,婆婆又很良善,“渐渐的操戈试马起来”,根本不把丈夫、婆婆、小姑放在眼里。(第79回)
接着,夏金桂把斗争的矛头指向了香菱,她自以为是,横蛮地将“香菱”这个名字改为“秋菱”,又抓住香菱误说出“桂花”二字,予以威胁,让香菱“陪罪”。然后,使出更毒的法子,说是将自己的丫头宝蟾许给薛蟠这个“滥淫”的蠢物,使得薛蟠激动得“跪在被上”,作出一副下作的样子;正当薛蟠与宝蟾要成其好事时,夏金桂故意让香菱回房取手帕,将薛蟠的好梦撞破,恼怒中的薛蟠便借故“踢打”香菱,转移自己未曾发泄的兽性。
夏金桂为了排斥香菱,忍痛让香菱腾出房间,使薛蟠和宝蟾自去云雨交欢。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她素奉行“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信条,但为了先除去香菱,她不得不违心地将宝蟾许给薛蟠;同时,以此来博得“贤良”的名声,更好地控制住自己的丈夫。
夏金桂作出如此大的“牺牲”,其起因是由于香菱,那么,她就把心中的妒恨,化为一种残忍和冷酷,百般地折磨香菱。她命令香菱睡在自己卧室的地上,一会儿叫端茶,一会儿喊捶腿,“一夜七八次,总不使其安逸稳卧片刻”(第80回)。
在这种场景中,一方面夏金桂折磨着可怜的香菱,不使其“稳卧”;另一方面她又何曾睡得安逸,她完全能设想出薛蟠和宝蟾的种种性形态,这对她来说是一种极度的性煎熬。因妒而怒,又因怒而更妒,香菱之苦楚也就可想而知了。而“薛蟠得了宝蟾,如获珍宝,一概都置之不管。恨的金桂暗暗的发恨道:且叫你乐这几天,等我慢慢地摆布了来,那时可别怨我!”(第80回)
夏金桂终于想出了一条毒计,将一个钉着五根针钉、上写自己年庚八字的纸人,自藏于枕内,贼喊捉贼,诬陷香菱咒其速死,挑拨薛蟠毒打香菱,薛宝钗只好将香菱留在身边以为“保护”。
赶走了香菱,宝蟾却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对于夏金桂的骂和打,虽不敢还口还手,却能“大撒泼性,抬头打滚,寻死觅活,昼则刀剪,夜则绳索,无所不闹”。(第80回)搅得薛家鸡犬不宁,薛蟠只好“出门躲在外厢”。
夏金桂的悍和妒,都出于极端的以我为中心的自私心理。这种自私心理的形式,一是受尔虞我诈的商人家风的影响,二是父亲早逝,寡母溺爱,缺少正常的基本的家庭教育,唯我独尊,从不考虑他人利益。
夏金桂悍、妒之外,又兼一“淫”字,可说是一朵令人可憎可惧可厌的恶之花。
当薛蟠因打死人命,犯了官司,夏金桂便大吵大闹,自叹将独守空房,从不考虑如何去营救丈夫,劝慰婆婆。随即便把主意打到薛蝌身上,希望占有他,以解自己的性饥渴。“若是薛蝌在家,他便抹粉施脂,描眉画鬓,奇情异致的打扮收拾起来,不时打从薛蝌住房前过,或故意咳嗽一声,或明知薛蝌在屋,特问房里何人。有时遇见薛蝌,他便妖妖乔乔、妖妖痴痴的问寒问热,忽喜忽嗔。”(第100回)那种急不可待的丑态,连“丫头们看见,都慌忙躲开”。
但薛蝌任其挑逗撩拨,就是无动于衷。夏金桂和宝蟾主仆“纵淫心”,互相勾结,彼此利用,力图将猎物引入圈套,然后两人利益均沾,以达到她们淫荡的目的。
当然,这一切都未能成功。
最后,夏金桂指使宝蟾下毒,企图毒死香菱,却不料反误了自己的性命,结束了这个悍妇、妒妇、淫妇的短暂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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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3-27 20:5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