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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载《新民晚报》)
从印度回来,脸晒成近乎古铜色,朋友们都笑话我成了“半个印度人”。在印度的那些日子,正值旱季,天天万里无云,而我则天天行走于阳光之下,自然而然也就成了“半个印度人”。
在浦东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我仿佛半只脚已经跨进印度,因为队伍前前后后都是印度人。他们皮肤黝黑,但是鼻子高高的,眼睛很大,长得很漂亮。其中不少男子留着浓密的长须,把长长的头巾包裹在头上,如同一顶又厚又大的圆形帽子。
在飞往新德里的客机上,除了我和妻是中国人之外,几乎看不到别的中国旅客。到了印度,我的感觉跟去日本、韩国、新加坡不同,在印度几乎看不到汉字,也很少见到中国人。英国曾经统治印度长达两个多世纪,英语在印度非常普及,但是印度人讲的英语往往有很重的印度口音。我出了机场,上了轿车,司机坐在前右座,轿车靠左行驶,不言而喻印度沿用的是英国的交通规则。走进印度的超级市场,商品标牌几乎全用英文。商店的招牌,大都是英文与印地文并列。
印度是佛教发源地,我原本以为印度的佛教寺院一定很多。到了印度才知道,只有0.8%的居民信奉佛教。印度人82%信奉印度教。受宗教影响,很多印度人素食,不抽烟。印度人喜欢把素食打得很碎,做成糊状,我往往尝了一口,还吃不出那是什么菜。尤其是大部分菜都加了咖喱,口味很重,更难辨别。不过我很喜欢印度的“拉茶”。所谓拉茶,其实就是奶茶,加了Masala(马萨拉),也就是用丁香、姜、胡椒、荳蔻以及肉桂调成的香料,又香又开胃。在印度很少看见中国餐馆,只在新德里吃过两回中餐——那是印度人开设的中国餐馆,从老板到厨师、服务员全是印度人。那印度式的中国餐,还行,起码是让我躲开了辛辣的咖喱。
我注意到,公路旁的男厕所入口处,贴着一张巨大的长胡子的黑桃老K扑克牌,而女厕所的入口处则贴着披长发的红桃Q女神扑克牌。在新德里国际机场,用比人还高的印度俊男美女的巨幅大头照,作为男女厕所的标志。据说这是因为印度的文盲甚多,用这样的图像便于他们识别,当然也反映了印度人的风趣。
印度人从小养成了头顶重物的习惯。我在印度乘火车时,拉杆箱明明是可以拖着走,脚夫却非要放在头上顶着走。至于在街上头顶杂物的妇女,更是比比皆是。印度妇女在街头是不许露出小腿和大腿的,所以总是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裹着纱丽,而纱丽的颜色则非常鲜艳,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在印度乘坐火车,明显感到慢,因为印度没有动车,更没有高铁,火车的速度通常是每小时60公里,而且经常晚点。我乘坐的是空调车厢,相当于中国的软座,还不错,虽然只乘坐3个多小时,免费供应一顿午餐,一瓶纯净水。乘坐卧铺时,床头设有专门的手机充电插座,下方的托盘正好放置手机。
印度的高速公路不多。轿车行进在“邦级公路”上时很“热闹”。很多摩托车是“全家车”,前面的驾驶者是丈夫,后座上的“乘客”是妻子,中间“夹”着2个以至3个孩子。三轮的“蹦蹦车”是“邦级公路”上主要的交通工具,原本只能乘坐2位乘客,却像杂技表演似的“塞”进十来个人。牛在公路上“横行霸道”,任凭汽车喇叭响,依然“目中无车”……
印度人很热情。有一回我参加社区活动,印度人马上让出塑料椅给我和妻坐,还送来糖果。
印度人性子慢,马马虎虎也是出了名的。我在新德里国际机场入境时,那位官员只花了半分钟,那就在我的护照上啪的一声盖了入境章,真“给力”。当时很匆忙,未及细看。到了宾馆一瞧,那入境章上的月、日无误,而年份却整整差了一年!大约是那位官员在新年来到时,忘了调整年份,日复一日地这么盖下去,居然没有发觉年份错了,真是“马大哈”。
2015-05-15 05:52: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