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1日,郭德纲在微博晒出德云社家谱,并配文“该清的清,该驱的驱。所谓的清理门户,是为了给好人们一个交代。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以忠正为本。留下艺名带走脸面,愿你们万里鹏程。从此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在家谱中更着重强调“另有曾用云字艺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
随即曹云金微博回呛:你可真有意思,从来不敢指名道姓,一贯含沙射影,就因为不再给你赚钱了,你逼走了我们,现在你栽赃陷害,强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在我身上,对我们赶尽杀绝,置我们于死地! 更在9月5日发表长篇博文“是时候了,也该做个了结了”,怒斥郭德纲七宗罪!
关于当年出走事件的内情,郭德纲本人没有亲自解释过,外人无从知晓,不过郭德纲的小舅子王俣钦曾经出过一本书叫《我眼中的德云社》,其中郭德纲为其做序写道:
王俣钦要出书了。
王俣钦是我内弟,俗称小舅子。
他让我给这本书说两句,好吧,说两句。
一是,王俣钦来德云社好多年了,一路泥泞走来,我见证了他的一切。或者说是我安排他这样的状态走来。当然,对他、对他姐,都是好事。
他写了好多德云社的故事,应该是由于近水楼台,因为别人接触不了这么深。
他也写了一些在德云社比较忌讳的事,比如出走和背叛。我摘掉了这一章将近一半的内容,因为当事人都还年轻,不能把人剥得太干净。万事留一线,江湖好相见。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些什么呐。
王俣钦在这本《我眼中的德云社》书中,详细写了德云社当年出走事件的全部:以下文章全部内容均来自《我眼中的德云社》一书,未做任何改动,版权所有,未经授权,不得使用。
当然,所有的一切,是非真假外人难辩,仅供一个侧面的解读。 钦口说《我眼中的德云社》 出走那些事儿
德云社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很普通的民间闲散艺人的松散型班社到今天成为世界一流的相声社团,在这个过程中,旁人看到的是无限风光,很多事情是外界所不知道的,其中大家最想知道的,怕是几个演员从德云社出走的内幕了。
我了解我姐夫(郭德纲),他要强,却隐忍,这么多年的社会底层摸爬滚打,他从无抱怨,没有埋怨过谁,没有为难过谁,他总说他经历了太多不如意,深知其中苦痛,绝不愿将这样的苦痛加于他人。姐夫幼时学艺,有一位天津的杨老师极爱骂人,每次骂人时慷慨激昂,顺嘴角流白沫,而且不论是非对错,只为自己过瘾。
那时,姐夫就暗下决心,要善待每一个人,不让别人尴尬难堪。对德云社,他更是倾尽所有,他看重德云社的整体,每一个人、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张桌椅。这些在他的眼里都充满情感,所以即便是在多年来与相声界的摩擦中,再不开心、再委屈、再斗争,他也特别希望保护好德云社对外的形象。他希望德云社是坚强的、温暖的,这样才不枉这么多人爱德云社。最重要的是,他爱相声,他决不允许任何人看相声的笑话,对相声不敬,对相声界有偏见。姐夫爱德云社里每一位演员,很注重维护大家。德云社初期有很多艺人,那时大家不分彼此,都只是演员。2005年姐夫成名后,德云社情况发生变化,姐夫不仅仅只是一个相声演员了,他成为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那时姐夫是很忧虑的,因为他知道德云社实际只有他一个人成名,所以他的第一步计划想办法让德云社里更多的演员都知名起来,只有这样整个德云社才能一起往前走,这个社团才能够真正强大起来。
他用很多办法去帮助每一个演员,给他们创造各种条件,往俗了说就是让他们都红起来。比如对L某,他本来没什么艺术特点,在我姐的启发下,姐夫给他设计成一个慢性子的形象,并每天在自己的节目里反复模仿,同时给他创造了一个口头禅“太刺激了”。这样,一个极具喜剧色彩的艺术形象就树立起来了。
姐夫常跟他说:“你的节目让观众记不住没事,我可以让观众在我的节目里记住你。”再比如有位老演员W先生,出生于相声世家,但这一生堪称穷困潦倒,晚年,在建筑工地卖盒饭为生。姐夫把他找来,重新包装形象、排演节目,并亲自给他起了个艺名。
说来好笑,已六十岁的人艺名还是姐夫给起的。姐夫结合他的特点,在节目中以“有点意思”作为他的特征,使他获得很大的知名度。如此种种,数不胜数。德云社每一个演员,不管是留在德云社、还是走到外边的,如果有良心的话应该都会承认这一点。但是所有的平静,终于在某一年被打破了。
德云社发生了第一次的出走事件,或者确切地说叫辞职。其实在相声团体里这种辞职、跳槽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但恰恰因为我们是德云社,外界特别太关注,我们出一点儿事,对外界来说都是上头条的大事。其他的社团三天两头把名字都换了,也没有人关心,无所谓的事,所以,我们也常自嘲,这么说起来我们还是很强大的、
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原本应该就让它这么过去的,但我始终觉得应该给喜爱德云社的朋友们一个交代。
2008年9月份第一次(X先生)的出走,当时在相声界引起了轩然大波,引来众多人对这件事情的猜测。其实外界没有人能够完整地讲述这件事情的缘由,我也问过姐夫,与其让大家这么众说纷纭,不如我们给出一个完整交代,说出事情的实情,姐夫只是一笑,便再也不想提这件事,我看不透他,但尊重他。不过今天我出书了,我想把这些事情以我的角度写出来,我征求过姐夫的意见,他给我提出了要求:一、实事求是。二、给当事人留些脸面。
我遵从姐夫的意见,在讲述这些事时,绝无任何捏造和偏袒,我只说出我看到的事情,这不仅对德云社是很重要的一笔,在中国相声史上,也需要有人把这些事情的真相记载下来。
这个X先生的来历相信大家也都有耳闻,他的少年时代我不认识他,因为他参加德云社的时间比较晚,他之前的那段历史我和他的师父张文顺先生一起聊过,部分情节也问过我姐夫,并且也跟德云社其他人核实过。所以说九十年代末的事情,虽然不是我亲历,但是真实性是可以保证的。 X先生从小是一个相声曲艺的爱好者,从十来岁开始学习京韵大鼓和单弦,也拜过不少名师,他对这些东西都非常喜欢,对相声当然也很喜爱。对他,我姐夫最早的印象是九十年代末他在北京琉璃厂的茶馆里说书说相声。一开始,和我姐夫在一起演出的是邢文昭先生,和邢先生合作五年之后我姐夫才认识的张文顺先生。
茶馆演出的时候,这位X先生偶尔会来,当时他还是个学生,特别爱听相声,每次他来都会做一件事就是用录音机录我姐夫的活儿。他有很多当时我姐夫在茶馆演出的录音,但是后来我姐夫跟他说你录了我这么多的活儿了,你也传给我点,我也留个资料吧,他却仰脸说我没有。这是他给我姐夫留下的第一印象。事情不大,但是从这件小事上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品性。
在这段时间他除了上学之外偶尔来,像他这样的演员、票友爱好者当时有个三五十人。一直到后来,2002年德云社在广德楼演出,他才算是正式参加了,那时的主要演员有我姐姐王惠、我姐夫、赵桐光先生、范振钰先生、张文顺先生、张文良先生,还有当时天津、北京各地鼓曲艺人,这些人都是德云社初期的演员。在这我还要澄清一件事情,很多人都说德云社的创始人问题——我要郑重地说,创始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王惠,一个是郭德纲。
第一批人是邢文昭先生等人,那是20世纪90年代末到2002年之前的时间,大家都是松散型合作,包括拍相声剧、搞专场演出等等。第二批人就是张文顺先生、赵桐光先生、张文良先生等人,所有人都由我姐夫给开份钱,不管剧场挣不挣钱我姐夫都要给他们开工资,所以没有人是合股的身份,那段时间参演的演员非常多,至于我姐夫自己说过的创始人的事,他说过的有张文顺先生,有LJ。他说张先生是因为他们爷俩关系好,私交好,姐夫愿意说他、愿意捧他。那为什么要带上LJ呢,我姐夫说,虽然从小就知道他的为人和秉性,但还是希望他留下来多干些年,就给了这么一顶高帽子,希望他能感恩。但后来LJ除了把这顶高帽子笑纳外,其他的并没有做到。
2002年在广德楼,X先生陆续跟着演出,他演出的次数大致为一个月三五天。其实他来,也就是唱个单弦或者偶尔说个相声,基本以自娱自乐为主。那段时间之后他再来就是2004年左右了,中间有一年时间谁也没见到面。这段时间里德云社又搬到了华声天桥,他也陆续着来,实际上从这时他才算正式加盟,因为他本身也有自己的工作。
至于他拜师,是因为当时德云社有个唱快板说相声的女演员李某。这女孩形象好,艺术造诣也不错,性情可爱,他就喜欢上这个李某了,想和人家搞对象。X先生为了能展开追求,想了很多招,后来决定给人家量活,从量活开始接触,所以他求到张文顺先生,说如果你能让我给她量活,我就说是你徒弟。张文顺先生和姐夫商量后就答应了——那时姐夫希望大家关系更紧密一些,既然他有拜师的意愿,无论是不是出于艺术方面的考虑,毕竟有了一层师徒关系,大家成为一家人了,关系会更稳固一些。从这开始, X先生才算是张文顺先生的徒弟,不过他并没有做到一个徒弟的责任。X先生穿衣服比较邋遢,有时到后台鞋子都不是一个颜色的。这是我亲眼所见,穿着破衣罗索,有时秋裤都露出来了,秋裤上毛绒卷成一个个球疙瘩,我们玩笑说这叫爆肚秋裤。我姐看不下去了,转身出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皮夹克全买了一套让他换上,希望他穿得好一些,不要遭人笑话。时间一点点往后推,他上过学有文化,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不过在台上的表现很多观众不认可,有一次他因为女朋友打了一个耳钉,很多观众在论坛骂他,说他这个耳钉如何如何,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
姐夫却一直力排众议,一边在舞台上为他拔创、支持他,一边给他找合适的量活演员,还专门安排了高峰为他量活,高峰捧逗俱佳,基本功扎实,帮着他弄了很多作品,他的那些活里至少有一半是高峰帮他写的,这是德云社的人都知道的事。
我问姐夫,X先生出走的整个过程里,您有没有觉得您也有哪里不对的?姐夫回答说,我唯一不对的地方就是说他是“新文哏”代表人物,这事我到今天都承认,这是我故意的。天津有一个文哏相声名家,听信了徒弟的谎言,那位老艺术家白眉毛,他的徒弟们跟他说郭德纲说你是白眉大侠,于是老先生大发雷霆,满处骂郭德纲。 姐夫那会儿年轻气盛,这口气咽不下去,又不能去骂他,没有什么办法,因为X先生在台上的表演风格很龌龊,人也龌龊,于是姐夫半开玩笑说X先生是新文哏代表人物,让X先生照着自己的方式继续说,让大伙知道知道文哏都是这个状态,姐夫这是半开玩笑,但是他认真了。
如果说姐夫有什么地方不做的不好的话,就这件事对不起他。姐夫一直鼓励他,满心希望他好,他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好了,整个人开始傲娇起来,等到德云社拍电视剧时,他的心态发生了巨大变化。
姐夫接了电视剧,为了让大家多挣钱,就安排大家一起写剧本,实话实说,他写的剧本根本用不了,不过姐夫曾经做过编剧,他们的剧本写完后,姐夫亲自整理改写,所以他都没修改过。这件事让X先生误以为自己可以做编剧了,又能演电视剧,又能唱大鼓,同时又是新文哏相声演员代表人物,心气越发高了,对德云社和姐夫也开始有了诸多不满。
在电视剧拍摄当中,X先生找到德云社一个在丰台区工作的人,让人在丰台区给他注册一个影视公司的执照,他准备自己搞影视了,认为他已经到了火候,可以独当一面了。这部戏快杀青时,他每天都会给姐夫和姐姐发短信问这部戏他能拿到多少钱。他总说,你让我高兴高兴,这部戏到底能让我挣多少钱?其实每个人挣多少钱,合同写得明明白白,大家都是按规矩来,可他总是一副怀疑的样子,其实给他的钱并不少,但是他仍然觉得不满意。
拍完这部电视剧之后,他就决定不干了。不干了也无所谓,姐夫想把话讲明白了,就约了X先生在德云社办公室见面。
当时,为了照顾他特意安排了老演员W先生与他搭档,拍完戏公司已经计划好给所有演员涨份钱,包括给W先生涨多少钱,这些都商量完了,就等这一周休假结束就公布了。可就在公布前,X先生就跟W先生说,你看人家挣的多,就你少。他用这个事把W先生说动了。
姐夫和X先生见面后,出哪门进哪门全盘说出,都讲明白了,说到最后,X先生态度明确——反正我不干了,我带着W先生走。姐夫说好,君子绝交,不出恶言,不管怎么讲咱们还是哥们兄弟,你能有高就,你能挣钱发财,你离开德云社比待在德云社更好,这当然好,我不能挡你财路,但是咱们哥们儿一场,不能让外人看了咱们的笑话,你呢也别嚷嚷,愿意出去就出去吧,如果你在外面混得不好,愿意再回来,我还接着你。X先生说好,你放心,我保证不对外说这些事,我们就自己搭班去得了。姐夫说希望你们爷俩好。
以上是当时的对话内容,他们就这么走了。可是X先生到家后就在网上发了一个声明,公布了这件事,还四处接受采访说了很多恶言。当时这个事情让我觉得很气愤,我们并无对不起他的事,可他却出尔反尔。他开始恶意炒作,还挨个给记者打电话,逢人就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污蔑德云社和姐夫。
姐夫是第二天中午看到的信息,顿时觉得从脚底凉到了头顶,浑身发冷,气得不行了,到了下午就发烧了。那天姐夫才知道生气是真的能把人气病了。德云社的人都知道,姐夫对X先生真算得上仁至义尽,处处捧他。其他的人对他也非常的好,一次他自己联系在北大演出,德云社的演员分文不要给他站场,票都卖完了,钱也是他一个人收着,谁也没人问过,就是为了捧他,可他怎么就这么不懂人事呢?
还有一件事情,提起来挺好笑的。德云社的女主持人没有没骂过X先生的,甚至有女主持人在上场前将X先生打得满脸鲜血……
当天下午,气病的姐夫在宣武医院输的液。时至今日,姐夫对他已经淡忘了,还是那句话,离开了德云社的人,如果混得比在德云社好那说明你走对了,如果你混的不如原来,那么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大家也很清楚他现在的处境,我就不多说了。
X先生退出后,他的师父张文顺先生在网上发了声明,不许他再用 “德”字,但他很坚强的一直用着。 X先生退出后不久,L某跟姐夫说,遇到曲协领导姜某的司机,司机跟他透露了一件事。X先生找到姜某,吐露心声:“您要是愿意收留我,我就把德云社的全部秘密都告诉你,包括你们曲协不会说的大批德云社内部相声资料也一起送给您。”但好像姜先生对这件事并没有如何,此事也就淡了。
X先生走了七八年后,一次他接受采访,我姐在家看电视,一下就乐了,拿手一指说,这件衣服是我给他买的!
X先生的事情只是个引子,争议最大的,还是H某、L某、C某的出走,直到今天,他们各自的粉丝还在为当时这点事情纠缠不清,其实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相是什么,在这里也和大家谈一谈。
他们几个人之间有着是千丝万缕的联系,既是一回事又不是一回事,所以我们一起聊。
先说说性格。H某,北京昌平人,从小爱相声,参加过北京三中举办的相声培训班,之后到广德楼看演出,张文顺先生说这孩子挺可爱,让他拜我姐夫为师,姐夫就收了他。确实是真疼他,真爱他,也真对得起他,可以说是从小看到大,给他念活,给他上作品,但是这孩子呢,特别拧,一根筋,而且过分自我,在他的世界里面只有他自己,没有其他人,天地君亲师都不存在,一直以我自己为中心,一旦心情不好就开始闹。
有段时间他和L某闹别扭,在张一元剧场演出,他都蹿到头一排的桌子了,把观众的茶碗茶壶都踢下去了,然后姐姐、姐夫赶到后台问他原因,问了半天都没问明白,他光在那哭,哭得跟泪人似的,到今天都没说出来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受一丁点儿委屈,心理素质极差。
至于L某呢,我问过姐夫,姐夫对他这样评价:我们之间只有钱,或者说他和整个世界的纽带就是钱。他这个人,没有人情、没有交往、没有义气,我曾用尽各种办法来暖他的心,想把他拉拢成咱自己人,但是最后我得承认,这一切在他身上不起作用。
至于其他的事情,对他,我姐夫不愿意多提,只说德云社对L某只有付出没有亏欠。
H某在生活上备受我姐的照顾,我姐对他特别好,他在家里闹肚子不舒服没人管,给我姐打电话,姐姐、姐夫开车去家里接他,把他接到家里给他吃药治病,给他做爱吃的菜,甚至到后来他自己出去住了,说想吃鱼,我姐都给他炖好了,拿盆装好,封得严严实实,带到园子让他吃,拿他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对待。
他结婚的时候,当时姐夫刚挣了点钱,拿了六万块钱给他,我姐连夜一针一线给他做了床被褥。但是没多久闹婚变,他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女孩。这个女孩我不提名字,但是我们了解她,她在演艺圈也是属于不安分的人,所以当姐夫得知这一切后非常不开心,就停了H某的演出,要和他说说这个事。
他的原配也找到了我姐夫家里来,很委屈地把这些事说了,两口子吵架,他在家里大声喊,他媳妇就说了你别这样闹,咱就是一个普通说相声的,咱就好好过日子不行吗?他在屋里面扯破了嗓子高八度说,我不是普通演员,我是著名相声演员。这会儿这个人的状态已经是不对了,为了他对外有个交代,他在博客上写原配出轨。
这个人竟然能为了让自己得利,说出这样的瞎话,写他媳妇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如何如何过分;为了恢复演出他又回来哭、认错——师父我不懂事啊,招您生气了……最后婚也离了,演出也恢复了。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他跟姐夫系的第一个疙瘩。
从此,他新女友也对姐夫有了意见,不久他们二人在外面租房,这段时间我姐姐、姐夫还是很疼他,给他做饭啊带东西什么的,对自己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可是他的状态多多少少有些不对了,可是姐夫一直希望他还是好孩子,对他完全就是溺爱。包括他又犯了错误,于谦老师也说,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捧他,因为他是大师哥,你得让他有形象啊,所以即使他错了也要捧着他。
这是我们的错误,当然,如果一开始他犯错你就说他的话,他可能早就不干这行了。真是那样的话,也许比现在这个结果更让人满意一些。但这天下的事就本来就没有“如果”。
这期间,德云社越来越红火了,姐夫去北京台做节目也把他们两个带去,让他们跟着一起做。逐渐他们两个知名度也越来越高,德云社参演的电视剧他们也都跟着演,给他们锻炼的机会,他们也很开心,因为腕儿越来越大。
说到C某,实际上当初的C某台上比不过H某,所以他们之间也是经常有矛盾。H某和C某之间的关系很微妙,互相看不起,H某和L某之间是隔三岔五要闹一回分开。每次都是姐夫给他们做工作。他们跟X某呢,是那种掐着半拉眼看不上的关系。所以这几个人之间根本就没有合这么一说,他们谁跟谁也不合。这就是他们当时的状态。
当时这几个人腕儿越来越大,发展的也越来越好,但是这时,我就感觉出来了这里面要出事。为什么呢?C某在后台的时候,后台的演员没有人敢靠近他,他架势太霸气了,撇着嘴翘着腿,态度很嚣张,而且是谁都不理。
有一次后台黑板写着,岳云鹏今天唱竹板书,L某给岳贴板。他俩不知道岳云鹏站在他们身后,H某就问L某,你给岳云鹏贴板?L某说,我给他贴板我就是个××。岳云鹏当时就站在他们身后,什么都没说,当然,L某最后也没给岳云鹏贴板。在这会他们已经实实在在地拿自己当艺术家了。
在后台师兄弟们和H某说话,H某的表现就是不理,一进后台目不斜视,谁喊都不搭茬,这个状态维持了很长时间。大家又不敢说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师兄弟们都不敢说什么,就是很害怕。这个过程维持了有一年多。
我跟姐夫说了最近这事如何如何,以后您是不是要管管他说说他了。姐夫说,医药无效了。这是在他们走之前的一年。
这之后,他们的气焰越来越大,能做节目,能拍戏,也有外面找他们的演出。这时候我觉得我们德云社管理的制度不严格,他们和德云社签了合同,所有的事应该是以德云社为主,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他们有什么事都是各自为政,也不跟单位打招呼,什么事都是以外面为主以德云社为辅,把回园子演一场当作是恩典。
C某最爱说的一句话是我养活了半个德云社,还有一层意思另外半个德云社是H某和L某养活的——这人已经狂妄到这种程度了。
当时电视剧《相声演义》《县长老叶》《三笑才子佳人》是他们在公司里面参演的几部戏。《相声演义》是卖给天津电视台和河北电视台的,但是钱一直没收回来,钱没收回来也就没办法给份子钱了。《县长老叶》的钱是全的,所以当时就给大家把费用结了,《三笑才子佳人》的电影到今天都没结到款。
他们对很多观众都说过,给德云社演戏不给钱,但实际上是钱根本没到账,他们也知道钱没到账,但是他们就愿意拿这个对外去说,以此来表明他们的委屈。
从这时起,几个人的表现是越来越狂妄,已经拦不住了,导火索是H某和C某两人联合给外面串戏的事。 有一部电视剧请的C某,C某要求让人家带着H某,于是两人一起出去拍戏,这期间郭家菜开业,演员们都赶回来庆祝。这会儿我就感觉出来姐夫很聪明,这几个人从外面往屋里一走,当时状态就不对,按说家里饭店开业应该喜气洋洋,而他们却是满脸的仇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我问姐夫这是为何?姐夫一笑说他心里明白,他们的意思是这都他们挣的钱,让我姐夫拿去开了买卖,所以他们心里不舒服,但为了顾全大局,姐夫拉过他们一直谈笑风生。
姐夫把C某带到边上问了一句,你们俩拍戏都说什么了?C某说什么都没说。姐夫一乐不说话了,以我对姐夫的了解,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一年的12月24号,圣诞专场演出,H某在后台板着个脸,跟我姐说话也一脸不高兴,我姐很伤心,然后于谦和王海去找他问,你怎么了?他说,没事。他站起来就奔我姐去了,说,我欠您的钱,我马上会还清的。在这之前他要买房,从我姐夫那拿的钱。还有个不愉快的事是H某买房买车的时候姐夫都嘱咐过他写自己的名字,别写那女孩的名字。我分析是他回家后和那女孩说了,他和我姐说话那意思是,我只欠你一笔钱,别的我不欠了。所以姐夫心里也很清楚,打从那天开始H某和L某就不正经干活了,这个时候C某也开始闹上了。
12月24号演出之后,12月30号在上海演出,C某找姐夫说话,满肚子的不满意不开心,对德云社大加指责,最大的一点不满是高峰不如他,为什么姐夫还对他那么好?姐夫耐心地给他讲其中的道理。
上海演完了就奔青岛的31号跨年演出,在后台C某一晚上没理姐夫,也没说一句话。当时C某是倒数第二个上场,很是卖力气地表演,玩了命地讲相声,为了得到最大的掌声。下了台姐夫和C某终于有了一句半开玩笑的对话,说C某你真能搅合,C某不语,哈哈大笑直奔后台。姐夫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换好了衣服往车上走的时候,回头对我和王海说了这么一句:“万幸,我自己还能干,我要指着他们,我要把牙饿干了。”
没过多久姐夫过生日,1月18号在郭家菜,德云社的人都来了,楼上还有演出,楼下吃饭。C某就来了,姐夫特意在大包间自己那桌给C某留了重要位置,坐那桌都是德云社的元老,能给他留个位置我认为是很可以了。但C某打一进来就问,我坐哪?姐夫没理他,他坐下来,大家就吃饭了。一会儿工夫他拿杯子出去了,挨桌地训话,挨桌骂人,唯独到两个人面前没训也没喊,一个是我,还有一个是李鹤东(此人属于硬汉型,刀架脖子不低头的主)。
训完话,他站起来往外走,王海拦着他说,你别走啊!他说,我怎么不走?两人就矫情起来了,他坚持往外走,王海快步追了出去。到了郭家菜门口告诉王海,我不够吃的!我吃不饱!王海哭着进来找姐夫说,我拦不住他了。
姐夫就出来了,刚巧走到郭家菜大厅关公像的旁边,他正在门口闹呢,看见了姐夫说,我对不起您,我不干了,我给您磕一个。C某跪地下磕了一个头,姐夫没拦他,就站在那里看着他,他一转身又跪在关公像前面说,我今天对着关老爷像起誓,我C某离开德云社再回来我就是个××!磕完头他起身就往外走。张德燕(张文顺女儿)就追他,推搡拉扯间张德燕就躺地上了。
实际上C某出门之后就给H某打了个电话(这是一起离开德云社的某位亲口所说)原话是这样的:“我闹完了,我走了,你走不走?”H某在楼上盯演出呢,没回答就把电话挂了。姐夫在楼下心里挺不是滋味,孩子们都劝我姐夫,姐夫就上楼了,他上楼时H某刚接完电话,H某过来了说,您甭跟他生气,不还有我们呢吗?姐夫没说话,默默地换上了大褂,上台演出。
当天是姐夫生日,观众们很兴奋,返场的时候观众们喊,唱一个《未央宫》。《未央宫》是京剧一段唱腔,一段唱好几十句,姐夫憋着满肚子火在台上唱这出戏,实际上也是在发泄,到最后都快唱不下去了。没有人了解姐夫的心情,姐夫回到后台脱大褂,栾云平过来说,师父您辛苦了,姐夫说,儿子受累了。说完这句话,栾云平就哭了。
姐夫下了楼,我姐正在跟一屋子徒弟说,师徒一场你们不能这样,不管你师父对也好错也罢,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我们这日子还得过,大不了咱们这摊不干了,我给你们磕一个咱们散了吧。我姐姐一跪下这所有的徒弟全都跪下了,哭声一片。
这件事情,C某就相当于让H某给摆了一道,我分析是两人商量好的。“一闹咱俩都走,你不闹咱走不了啊”,“走了咱就厉害了”、“接商演,做广告,做节目”……可C某万万没想到他闹完了走了,H某没走,竟然摆了他一道。这一来,C某就后悔了,之后三番五次找人当说客,自己也打电话,想回来。年后姐夫也答应让他回来,姐夫还是不想让人看笑话。
C某回来后就这么有一场没一场的演着,此时H某就不见了。从过完年(2010年),五、六、七月份就找不着H某这个人了,要说如果你有电视台录像情有可原,实情是今天给这干个专场,明天给那干个专场,北京相声场子哪都可以去,就是不来德云社。姐夫就让我们去找他,想把他叫来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可就找不来他。 一直等到李鹤彪被诬陷,德云社和某电视台闹了矛盾之后,德云社被封杀,2010年8月,姐夫在三里屯郭家菜坐着,有徒弟进来说,师父您别着急啊,H某和L某退出了。姐夫说,早晚的事,这点事我揪心揪二年了,终于发生了,长痛不如短痛,未必不是件好事。
当然后来我们了解到这事是H某、X某、C某、 L某在一起开的会。几人约定8月份一起对外宣布,这回是C某摆了H某一道,当时没有发声明退出,他是想看看H某怎么处理,也想看看外界的反应。也就算把生日那天的仇给报了。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与H、L关系很好的两位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郑重告诉H、L:快离开德云社,某某某要办郭德纲了。H、L闻声丧胆,更下定决心离开德云社。
接下来开始闹得满城风雨,H某从这天开始就疯了,丧心病狂,编造了很多德云社对不起他的事情。这个我们可以理解,H某和媳妇离婚可以在博客编造了一个他媳妇出轨的故事,这时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话?H先生对外说他是带艺投师,来德云社之前就已经满身能耐了。可事实是,他只是在中学时参加了学校课外兴趣小组说相声,一个兴趣小组就把他培养成这样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中国文化上下几千年的共同认知。不过,在H某身上,这个解释是错误的,他说终身为父的“父”应该改成付出的“付”。我想问问H某,你师父、师娘为你付出的还不够吗?真是忘恩负义无耻之极!
H某喜欢京剧,一度要拜画脸谱的大家田先生为师。与H某一起演出的崔老师找到田先生,说:“您可不能收。您对他好还有郭德纲对他好吗?吃他顿饭挣他俩钱可以,但对这种人时刻都要提防着。”
传闻H某为了证明自己的能耐和艺术与德云社无任何关系,曾一度要改身份证,把艺名改成学名,好表示自己没有在德云社学过艺。我把这个传闻告诉了姐夫,姐夫仰天长笑,笑了好久……
H、L、C、X四人碰到一起,要搞一场商演。X先生扬言,他们是中国相声的最强阵容。事实证明演出和售票效果并不是很好,钱也没挣到,出师不利。
打这开始H、L接受采访,变本加厉渲染德云社如何如何,怎么怎么对不起他们,可是从来说不出来过到底哪件事对不起他们。他们不过就是想抹掉之前的历史,他们恨不得一出生就这么大的能耐、有这么大的腕才好呢,刻意想回避掉德云社培养他们的这一切。
他们走后至少给德云社一半以上的人发过邀请函,没有任何人答应,只有一位张文顺先生的弟子慨然允诺,好笑的是慨然应诺的这位前一段时间还在德云社全体大会上泪流满面,说要跟德云社一起活一起死。其实那会儿姐夫和我已经知道了他要走,人性的表演在这一刻十分精彩。当然姐夫对他还不错,记者采访问到这位的时候,我姐夫也给他开脱了,没提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希望他心里知道感恩。他走之前在后台一提X先生便口大骂,他走之后见到X先生,马上热烈拥抱泪流满面。这一刻,真不知道人心是什么颜色的。
这之后,H、L就一门心思打自己的旗号做事业,C某还在观望。C某先找到姐夫说,我不要这么大张旗鼓闹着走,我准备干自己的演出、做自己的事业,德云社能不能借给我一支人马?这就让我们很为难了,你既然要干自己的事业为什么还要带上我们的人,这说不通,不成。
他开始自己想办法,当时德云社所有演员都签了正式合同,他不签、他也不演,某一天他突然杀去张一元剧场,要求演出,人家都分完队了,不可能让他演出。于是他借这个由头大闹,说德云社对不起他。
其实姐夫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营造一个德云社要把他赶走的假象。
C某对外说,德云社现在有奸臣,他要清君侧。我问姐夫何为清君侧?姐夫说,在中国历史上“清君侧”一般都是奸臣提出来的,为的是给造反找个好听的名字,但实际上还是造反。
后来C某自己干了一摊。C某的搭档L某,刚走时死活要回来,说给姐夫开车要做司机。姐夫说你要走的话我和C某谈谈你的问题,如果你不走的话,那么好,第一,岳云鹏和郭麒麟你挑一个给他们量活,第二,是德云社的节目和影视剧都有你,三,保证你的收入翻倍。
但他最后还是决定要走,走之前姐夫和C某说了,L某跟你义无反顾,你一定要处处带着他,加倍地疼他,以报答他对你这份好。至于日后C某到底如何待他,我就不清楚了。
这就是德云社他们出走的缘由、内幕,我今天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我也可以为我说出的每句话负责。人活一世,做好两件事,念好、感恩。